白玉为堂

【双僧】不负如来不负卿（一）

若虚×法海

背景为半架空，有私设，不要细究，谢谢。

菩萨、观音以及法海禅师原谅我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。

雷者勿入，自行退出，谢谢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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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东晋那个战乱不断的时代，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桃花源的话，那可能就是氏浮山了。也不是有什么结界将它与战火硝烟隔离开来，也不是里面设了什么五行八卦阵让人不敢攻占。只不过它那有座寺庙，叫做泽心寺，有座庙也不稀奇，叫泽心的寺庙也不稀奇，稀奇的是这庙里有个各路人马都想拉拢的得道高僧——若虚。

传说若虚大师能知天命，改世理，定生死……仿佛只要他想，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。不过若虚大师游离世俗之外，笑看红尘万丈，任各路争锋，只守一山安宁。当然，也别想着能在泽心寺里碰着他，他这人潇洒山水中，放鹿青崖间，难寻踪迹，只渡有缘人。

三月三，暮春至，山间的林木都覆着一层水雾，顷刻，日头出来了，水雾愈发稀薄。若虚用小粗瓷碗接了些清泉，仰头喝了一口。恍惚间，他好像听见了婴孩的笑声，凝神一听，又只剩下群鸟的叽喳。

摇头轻笑自己在想什么呢，拿着竹杖正欲往深林更深处走去时，又闻见婴孩“哇呜哇呜哇呜～”撕心裂肺的哭声，这下不是幻听了，在这深林中真真切切有被父母丢弃的幼婴。若虚脸色微变，收了脸上含着的那三分笑意，快步走向啼哭处。

还好周围没什么猛兽凶禽，若虚不可闻的吁了口气，小心翼翼抱起襁褓之中的婴孩，用拇指轻轻擦了小孩儿哭出来的眼泪，或是刚刚哭得太猛了，上气不接下气，脸都红了。若虚抱起他的时候还有些抽泣，给他擦眼泪的时候就睁开眼看着若虚，含着一汪眼泪又咯咯的笑起来了，小孩儿的眼神纯真澄澈，毫不怕生，看得若虚心中一软。

抱着逗弄了一会，“你呀，既然出现在这里，那我们就算是有缘人了，要不要跟我回家？”

小孩儿伸手抓住摸他小鼻子的手指，舔了一口，眼睛笑成月牙儿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，有灵性，以后你就是我若虚的弟子了，只是你还小，只做个俗家弟子就好，以后如果想还俗也简单。”

于是，云游多时的若虚大师回到了氏浮山，还领了个襁褓婴孩，说是他新收的俗家小弟子。

因不知其父母，且弃于一竹石之旁，取姓为石，望他厚重踏实如石，又取名为君宝。

……

君宝君宝，是君至宝。

“若虚师叔！若虚师叔！”一群小沙弥争先恐后跑到若虚跟前，七嘴八舌的说着。

若虚安抚性的笑了笑，摸摸他们的头，“好了，别急，一个一个说。”

靠在最前面的小沙弥，略带崩溃的说，“君宝他……我们哄不到啊！！！”

此话一出，后面全是小沙弥们附和苦诉的声音。

“就是就是！”

“您一走太久他就开始哭，哭到吐奶！”

“怎么哄都没有用！”

……

奇怪的是，若虚直到走进房门都没听到他们说的震耳欲聋的哭声。

“咦？君宝怎么没哭了？”一个小沙弥弱弱的从房门后探出头来。

“他该不会知道师叔回来了吧？”

“这么厉害的么？”

走到摇篮前才知他们说的没错，这小屁孩哭得一塌糊涂，枕头衣服都吐脏了，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。

石君宝看到他，立马就咯咯的笑起来，伸出两只手，就像是要抱抱。

“还真是……”若虚扶了一下额，真的拿他没办法，“调皮。”

……

“师父！师父！”石君宝端着装水的小碗，从溪边一路小跑过来，风风火火的喊着，这一点和他的师兄们真的学了个十足十。

对于君宝的任何问题和要求，若虚都抱着绝对的耐心，“怎么了？”

石君宝眼睛亮晶晶的，额上还有跑出来的细汗，等若虚接过碗以后，才兴奋的说，“这水里有鱼！”

“山水溪涧，当然有鱼啦，这天地生养的鱼才是自由有灵气的鱼！”若虚把水放到一旁，用素白的僧袖给君宝擦了擦额上的汗。

“不，我是想说，我们在喝鱼的洗澡水！”

“噗，那小君宝还喝不喝？。”

“喝！”

……

“师父！师父！”石君宝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，不知道又看了什么新鲜事物，听了什么念念不忘的故事，要第一时间来分享给他师父。

“怎么了？”若虚停下抄佛经的手，放好狼毫笔，蹲下来看着君宝的眼睛。

“我问你一个问题！”

“你问。”

“他们说你出家是躲起来的，曾经还喜欢过一个千金！”

若虚摸了摸他的脑袋，带着点儿宠溺的无奈，“你听谁说的，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，还真是个傻孩子。”

“我没有信！我就信师父！”石君宝抓着若虚的袖子，眼神澄澈坦荡与毫不掩饰的信任和依赖。

“我没躲起来，也没喜欢哪家千金。”

……

养至七岁，家人来寻，君宝归家。

若虚云游山水，难寻其踪。